※因為餅餅的強烈要求,所以這篇偽淳亮再度登場~!= =+



若非淳的堅持,亮根本就不想上學,特別是現在他所就讀的這間貴得要死私立K高中。但出錢的人是老大,當淳把入學報名表放到亮面前的時候,一切都決定好了。爲了讓亮進到富家名流子女就讀的私立K高中,淳甚至用手段幫亮偽造了一個歸國子女的身份和一張漂亮的轉學成績單,那上面的分數全以A字開頭,理事長在看了那張成績單便二話不說地收下亮這名天才學生。


「你這是幹嘛?」亮不客氣地問。


「當殺手,也要有點頭腦。」淳如是說。


當時的他一臉微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態度有如在電視上傳福音的佈道者一樣,對頗為不滿的亮循循善誘說著:「大部分的小說、電視或電影中,殺手幾乎總是離群索居地生活著,個性被描寫得很孤僻冷漠。然而,殺手都非得要這樣子過日子嗎?如果想把殺手當成長久事業經營,你就必須先培養另外一種,不管是什麼都好,只要能作為非任務以外的生活重心都可以,亮,你必須學著會控制雙面生活的平衡才不會毀了自己。而現在還未成年的你應該做的,就是當『學生』。」


當時的亮並不知道,淳的『殺手學徒訓練課程』從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收集情報對殺手來說是項重要的工作,對於能不能完美達成委託人交代的任務非常具有關鍵性,所以第一步,殺手新人要先融入人群,才有辦法架構屬於他自己的情報網。


「我想當殺手,你卻要我跟那些只懂得揮霍金錢、成天傻笑作樂的有錢人家小孩玩家家酒?」不屑地笑了笑,亮滿是厭惡地瞪著那件量身訂作好的高領制服。


淳聳聳雙肩,「倘若你連這點都辦不到的話,我也不需要教你任何東西了。」


於是,縱使萬般不願,亮還是乖乖地穿上筆挺的制服,每天準時上學、放學,當個模範好學生。至於那昂貴得要命的學費,則由淳抽取亮出任務的佣金來支付。


直到現在,亮還是覺得沒必要,但如果淳堅持,說不定他會供他念到大學。


那傢伙簡直當自己是他老爸了。亮曾經這麼想過。


然而,或許這也是他自己的期望。


受重傷被淳撿回家養,亮清醒後完全沒有十二歲之前的任何記憶,淳在當時是他唯一可以依賴信任的存在。也可以說亮對淳產生了一種稱為『烙印作用』的情感。這大概是他到死都不會承認的感情。


只不過當淳不在身邊,他必須承認自己是有點手足無措。


彷彿是突然被拋棄的小孩忍住不哭,卻很害怕再也見不到父母──這令他回想起自己當初被雙親丟在孤兒院的情景。


「該死的!」


亮突然一腳踢向圍在天台的鐵網,嚇得坐在旁邊的男孩嘴裡的棒棒糖掉到地上。


「亮你吃錯藥啦?」男孩眨著濕潤的大眼邊哀悼他的棒棒糖,邊問道。


對男孩感到一丁點兒的愧疚,亮勉強收好失控的情緒,轉過身對他說:「抱歉…仁,我有點擔心我家武藏,想回去一趟,可以幫我請個假嘛?」


說謊是不對,翹課也不好。但是亮無法再繼續冷靜地不去想淳極可能受重傷的事情……那篇報導描寫得不夠多,卻已經足以讓亮心煩意亂了……


仁漂亮的唇勾勒出一抹微笑,「OK,沒問題~你欠我一份人情。」


「行了,草莓口味?」


「不對,是草莓牛奶。」


仁晃了晃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棒棒糖二號,露出天使般無邪的微笑。


好好好,他記下了。




儘管武藏不是警犬,牠還是最熟悉淳身上的味道,並帶著亮追蹤到最有可能『藏匿』淳的地點。聖的家。距離動物醫院不遠,一棟兩層樓灰泥建築。


嘖、他早該想到了。亮在心中低聲嘟嚷著。


亮按下門鈴,等了幾秒鐘後,又再按了一次。


不久,聖緩緩地打開門。和平時白色醫袍迥異的藍色T恤與深藍色短褲,雖然還不至於衣衫不整,但還是顯得有一點邋遢。



「嗨,進來吧。」



亮牽著武藏走進屋內。聖笑著問:「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



義大利通心粉和起司──亮立刻認出那股味道。食物的香氣從前廳飄了過來,現在才剛過午餐時間不久。



「你應該猜得到,我是來找淳的。」



聖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他薄抿的嘴唇微揚,似乎在說:孩子,你果然聰明絕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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