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卒、我怨念...
所以殺手又出現了(汗笑)




第一次拿刀是什麼時候?


從腦中閃過紅色的血光疼痛,讓亮閉上眼睛。
原來他始終無法拿槍殺人,原因就在於切身的痛楚。


坐在車內,亮一直低著頭,映入眼簾的是那雙彷彿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是真的沾滿鮮血。


如果繼續和龍也待在同一個空間哩,他激動的情緒恐怕會用力將他撕裂吧。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瘋狂恨意,此刻,只能宣洩在自己的肩膀上。


「內……內……對不起……對不起……」


亮的指尖深深地陷入肩膀。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放開內的手,如果那時候他們都順利逃出那場惡夢……現在的他,應該還能見到那張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吧?


「亮……別這樣…」


淳見到亮的肩膀滲出血絲,從容不迫地停好車子,然後溫柔卻強硬地將他的手拉開。接著輕輕地拍拍失神望著自己手指的亮。


「……可以告訴我嗎?你和那男孩談了什麼?」


淳像抱著孩子一樣將亮摟到懷中,勸誘似地問道。


推開了那份溫暖,亮淡淡地搖一搖頭,側身靠著車窗望外。


「開車吧,淳,我想趕快回家。如果,你願意讓我將之稱為家的話……」


淳看著亮的側臉,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始緩緩行駛。




淳:「殺手絕不能徇私報仇。任何一項接單假如帶有私人情緒,就註定會失敗。」
亮:「失敗的話,會怎樣?」
淳:「就有可能再也不能當殺手……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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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暮。


太陽西沉。


逢魔時刻。


一直很適合做為殺手的開場。


當殘陽照映在身上,被拉長的背影彷彿染上血色,顯得更加淒美、悲壯。


一如失去陽光的向日葵,收斂怒放姿態。變回卑微的平凡花朵。


殺手,其實也只是平凡到不行的普通人。


聖瞇起了眼,安靜地看著那位拖著腳步朝自己緩緩走來的男人。


「你很後悔讓那孩子當上殺手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在開慈善機構的嗎?」


重重嘆了口氣,聖憂傷地仰望著淳的苦笑,「如果真是這樣,你又何必為了那孩子去殺那個人?」


淳不曾對聖隱瞞任何事情。包括他曾經是殺手。慣用槍。精通飛刀暗器。


除了他殺過幾個人,這件事以外。


但聖也無意去了解。


因為,即使淳,過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這男人,只是他所愛之人。


看見聖心疼的表情,淳微微一笑,左手按住腰際的傷口,靠向聖的肩膀。


「聖,我的傷口好痛喔……但是不要讓亮知道……就讓我住你這裡幾天……幾天就好……」






其實對殺手來說,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再也不能當殺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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