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殺手的文又出現了=ˇ=
代表我很苦悶....真的。好苦悶喔~(←撒嬌中?)
殺手,究竟為什麼存在?
三天。
亮將書包甩在肩上,心不在焉地走在湛藍得可怕的天空之下。
淳的毫無音訊已經過了三天。
亮踢著石子,並不是不擔心他,但又實在是埋怨居多。因為如果淳再不回來的話,花店就可以準備關門大吉了。當然,亮並不是不會看店,對於花草基本知識也從淳那裡學到許多,插花、組合盆栽之類的都難不倒他。
最大的問題在於,接待。
要他擺出笑臉迎人的模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淳不在的第一天,花店勉強營業了半天,每個顧客都在看到亮而打退堂鼓,最後,是在一對上門挑花挑了老半天卻嫌棄花店太小花不夠美的找死情侶差點被亮動手開扁的情況下,草草關店休息。
稍稍吐了口氣,亮聳聳肩。算了,反正,開花店本來就是淳詭異的嗜好,他一點都沒興趣。說真的,這三天內,一件單子都沒上門才是他鬱悶的最大原因。
夏天快過去了吶。向日葵的花期也將結束。在這之後,淳都不會讓他接案子了。該怎麼辦呢?有流浪癖的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啦!可惡!這樣他豈不是永遠都無法還清跟他之間的"債務"嗎?!
滿腹苦悶地靠上公車站牌,兩名同校女生正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某部熱映的電影。
「吶、妳昨天有去看"一升之淚"嗎?」
「有啊有啊,好感人喔!女主角最後死掉的那幕我哭得好慘呢~~~」
「嗯,而且男主角好可憐喔~一想到此後他就只能靠著回憶活下去就好心疼喔~~~」
「沒錯沒錯~~~好想幫助他走出傷痛喔!」
「噗、妳想得美啦~~~」
「哪~...........」
亮撇了撇嘴,微微揚起嘲諷的冷笑。多麼愚蠢,會為了虛構不真實的故事而傷心落淚,卻對週遭的悲慘視而不見。人類或許就是如此膚淺的生物吧。戴上白色iPod耳機,讓自己與世界隔離。他沒有故作清高的姿態,他也沒有憤世嫉俗的想法。
無趣。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唯一評價。
也許,殺手就只是無聊吧。
等待的公車還沒來。搖滾樂激烈地撞擊耳膜,亮輕輕跟著哼。那種像是要將一切打破的嘶吼,真好。他一直很嚮往。直到一陣怪風吹來,瑟縮在地上的老街友手中的舊報紙投懷送抱地飛撲到亮的臉上。
「.......」
無言地拿開皺巴巴的報紙,於是,亮看見了。那則頭條新聞。
「該死的!」
報紙被揉成一團。丟下。兩名同校女生害怕的抱在一起。老街友嚇得躲到老遠逃命去。
【上田集團總裁遇刺 獎金懸賞緝拿負傷殺手】
........所幸只是受到輕傷的上田總裁身體狀況良好,在送醫進行治療及短暫休養之後,已藉由媒體發布消息,打算發動高額獎金懸賞那名殺手。據悉,企圖刺害上田總裁的殺手慣用槍,身高莫約180公分,手法高明的潛入上田宅邸未驚動保全人員,卻失手未能將上田總裁斃命,反而負傷逃走........
龍也緩緩睜開眼睛,身體還想賴著,他仍然坐起身來。
做了以前的夢呢。龍也輕嘆口氣,將臉埋入雙膝。那是,好熟悉、好熟悉.......好懷念、懷念到令人心痛的夢.......夢裡面有內,有亮,還有比他們三個小孩子長得還高的向日葵花海。以及某天在向日葵底下,兩人第一次明確向對方確定心意,孩子般的鬥嘴笑鬧,突如其來的親吻.......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嗎?龍也眨眨乾澀的眼,心想。回不去了吧。
「小龍,你醒了沒?」
里繪敲了敲門,見龍也沒回應,於是轉開門把,走了進來。就見到心虛地揉著眼睛的紅眼小兔子。
「怎麼了?作惡夢嗎?」里繪心疼地擁住龍也。
龍也搖搖頭。這是連姐姐都不能說的秘密。內下落不明,亮變成殺手,而這一切都是父親的傑作.......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凝視龍也的側臉許久,里繪微微一笑:「龍也,你雖然很會說謊,但是卻很不會隱瞞事情。」她捧著龍也蒼白更顯嬌弱的臉蛋,溫柔地說:「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過問,只是,你要記著,無論如何,姐姐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謝謝妳,姐姐。」差一點點,龍也就要脫口而出,但他還是忍住了,忍住一吐為快的念頭。父親中槍住院,已經夠讓姐姐難過的了,還是別讓她操太多心才是。
「姐,我想去姐夫那邊走走,可以嗎?」
「當然好,你啊只要別老是給我悶在家裡就好,呵~趕快起來,遙子阿姨準備好早餐就等你下樓吃,等會兒我再叫雄一他來接你。」
「嗯。」
看著里繪忙碌的身影,龍也默默地低下頭。也許......他還是找時間暫時離開家裡好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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