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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還有誰會出場?(笑)
咒
咒
彷彿滲出月光般───…太過美麗…反而變得悲傷了。
賢者身負「擁王」的使命。
一位賢者不論年紀或大或小,在他的一生當中,都會自行去尋找值得效忠的君王,並與對方立下誓約永遠對他的國家犧牲奉獻,且當不遺餘力。
但是,最高賢者‧卡古徳卻拒絕「擁王」。而拒絕的唯一理由竟是──王者永久不在。
儘管如此,仍有不少國家的儲君紛紛前往【賢者之庭】拜會,無不希望可以求得這位最高賢者擔任宰相副首。或許眾儲君認為,若是能得到卡古德的輔佐,更加有收攏人心的效益吧。然而,在求見者絡繹不絕的情況之下,卡古德終於不堪其擾,秘密離開了【賢者之庭】──…換句話說,他烙跑了。
自此,人稱「任性的賢者」。
一塵不染的銀色長髮曳地,烏艾達靜佇在燦爛的星空下,迷霧般的銀瞳凝望著夜,牢牢不動。不同於白日,馴良的月亮照射下來的銀色柔光,變幻莫測地映耀在他身上。那瑩瑩光線很魔幻地,足以攝人魂魄。
卡古德啟步輕移,修長的身影來到烏艾達背後,彎身拾起銀線似的髮。
「好像留得有點長了?是不是該剪掉些啊?」
烏艾達微側過頭,孩子氣地問:「…好啊,卡古德老師會嗎?」
聳聳肩,卡古德倒不認為剪頭髮有什麼難的。「試試看吧。」他可是最高位的賢者呢!從袖裡拿出了匕首,烏艾達乖巧地坐在他面前,卡古德靈活地削斷幾根瀏海。
「…剛才在看什麼呢?塔茲亞。」
「欸?」
「難得見你那麼喜歡地看著黑夜。」卡古德淡然地望了他一眼,比對著兩邊的髮長。
「…卡古德老師,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夜晚並不是全然黑著的,仔細看的話,它其實帶著深深的藍……」
這讓他想起來…前幾個月遇見的那個男孩,也有著一雙沉潛的黑藍瞳眸。
卡古德思索一會兒,拍了一下手,「是那碉堡的男孩啊…」
「他是第一個問我名字的人呢…」
「我幫你起的名字總算派上用場啦。」
「嗯,他也有告訴我名字喔,他說他叫尼希祈朵‧琉…」
卡古德興味盎然地「喔」了一聲,拍掉落在烏艾達肩上的斷髮。「戰士之子很有禮貌嘛。好啦,乖孩子該睡覺囉。」
「好。」烏艾達乖乖站起身,看見卡古德仔細地將削下的長髮紥成一束,不禁好奇地問他:「卡古德老師,你做什麼呢?」
摸摸烏艾達的頭,卡古德難得認真地說:
「塔茲亞,你的銀髮搞不好可以幫我們換來一匹騎獸呢。」
葬禮結束後,精明能幹的母親帶琉到廄舍,將父親最鍾愛的騎獸牽出來交予他。
那是一隻長得像黑豹的騎獸,金褐色眼睛,頸部曲線美麗,琉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俐夜…」彷彿能理解這溫柔的呼喚,牠像貓兒似地伸長脖子,從喉嚨裡輕輕發出撒嬌的聲音。
那是一隻長得像黑豹的騎獸,金褐色眼睛,頸部曲線美麗,琉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俐夜…」彷彿能理解這溫柔的呼喚,牠像貓兒似地伸長脖子,從喉嚨裡輕輕發出撒嬌的聲音。
「你父親私底下曾跟我說過,俐夜會是你成年的禮物。」母親瞇著眼睛,看著琉疼愛俐夜的模樣,堅毅的臉龐流露一絲懷念的柔情,「他…也不只一次的跟我說…你並不適合成為戰士,儘管…你身上同樣留著一半的戰士之血,卻和你兩個哥哥有決定性的不同。」
聽著母親平靜的聲音,即使年幼,琉也隱約發覺到了。
那些屬於被塵封在父親和母親遙遠年代的秘密。
──…我的親生母親呢……?琉並沒有問。他也認為無需問起。母親就是母親。
那些屬於被塵封在父親和母親遙遠年代的秘密。
──…我的親生母親呢……?琉並沒有問。他也認為無需問起。母親就是母親。
「琉,或許你太小還無法理解…」
母親撥開他的瀏海,淺淺的笑容中那慈愛的感覺依舊濃烈,雙手卻毫不猶豫地放開了:
「我們並不是拋棄你,只是覺得…應該讓你去看看這世界,去學習這個家所不能給你的東西……振翅飛翔,尋找你真正的棲息之所吧。」
母親撥開他的瀏海,淺淺的笑容中那慈愛的感覺依舊濃烈,雙手卻毫不猶豫地放開了:
「我們並不是拋棄你,只是覺得…應該讓你去看看這世界,去學習這個家所不能給你的東西……振翅飛翔,尋找你真正的棲息之所吧。」
再見了,吾兒,琉。
母親沒有說出口的最後一句話,琉聽到了,於是,不能回頭。
這是父親的遺願,也是母親的期許。
母親沒有說出口的最後一句話,琉聽到了,於是,不能回頭。
這是父親的遺願,也是母親的期許。
只不過,小孩子能想到的畢竟有限。
琉抬起頭看著藍天,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該往哪裡走呢?」
騎獸俐夜的腳程比馬兒快上三倍,不到兩天時間,琉就已經離從小長大的碉堡好幾千哩。期間,經過好幾個小鎮,琉會讓俐夜稍作休息,自己也補充一下食物和水,然後又繼續趕路。只是趕往哪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
直到他來到一個不小、卻也不太大的城鎮,在人影稀少的街道上瞥見一抹銀白,瞬間,他才赫然驚覺自己沒來由的想念,如潮水般洶湧。
「等等!喂、等一下…」
銀髮非常稀少,並不是平常就容易看得到的。
琉想也沒想地立刻追了上去,拉住對方的手──
「別走,別走了好嗎?我一直很想再見你一面…烏艾達……」
急忙、迫切的語氣。不想再讓對方離開了。
──其實,琉有點記不得自己當時說了些什麼,只覺得突然有股力量將自己震開,他短暫地直線飛行,最後摔跌在地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在昏過去之前,耳邊傳來一陣溫柔的責備:
「司峇露,你下手太重了…」
咦?
誰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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