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

很久沒寫網誌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些什麼...只不過,對於這些未交代完的故事總是有份牽掛,說真的,我開始害怕自己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把文債償完了,希望我能繼續寫下去,直到枯竭......



第七夜(下)、



智久輕倚籐架,藉由些許月光打量著對面男子英氣俊秀的臉龐,以及眉宇間那彷彿沉思又微微糾結的神情。唉…好像,真的有點神似……他隱約曉得龍也當時會二話不說地把人救起來的原因了。暗嘆聲,瞇起眼,淡凝著那一縷縷飄渺的水霧逐漸蔓延在細長的菸管上。

叫作…亮,是嗎?

輕輕吐出一口氣,智久啟唇,打破凝滯片刻的沉默。

「小亮,你見過龍也的身子嗎?」

眼瞼微微一斂,亮蹙額不語,只將冷冷的目光凜冽投射過去。

智久回眸對上,嬌笑的唇角輕輕微楊,帶著玩味的表情瞅著他,「怎麼?你們共寢這麼些天了…難道什麼都沒做?」

確是什麼都沒做。

但思及龍也先前曾拿他做擋箭牌,現下不便否認,亮只有沉默以對,不予置評。

見亮平靜地聽他說話,表情動也不動,智久不由得對眼前之人感興趣起來。如果說出那件事情…是否會讓他臉上的冷漠動搖?

「你真不在意嗎?那一條從靠近頸項處挨著乳尖劃過…就在龍也的左胸口上,癒合後就留下的醜陋疤痕。」

亮心頭一凜,只剎那斂去驚愕,凝視智久的黑色眼眸則帶上詢問之色。

智久拈著菸管在自己胸口比劃,苦澀地笑了下。

「……花守……秀明大人就是用你腰上那把刀,傷了龍也,而後自盡。」



血,在籐花間散發芬芳。

意識逐漸朦朧的龍也緊抱著懷中的三味線,它已被尖銳的刀刃劈成兩半,也幸好當時龍也正彈奏的三味線擋在胸前,挨上的那一刀才能稍微減緩深度,莫非如此,被斬成兩截可能就是他纖細的身子。

「小龍,為什麼…」瀧澤十指穿過龍也柔順的黑髮,拚命用溫柔口吻壓抑住內心的瘋狂。

為什麼…不逃?為什麼不趕快離開他……

他就要瘋了,瘋了,想將一切全部搗毀,包括眼前曾經那麼愛護的孩子──

瞧,血將他染得如此美麗,他美麗的雪白的龍也。

龍也不會拒絕他。

分開白皙的腿,唇傾覆上從眼角滑落的淚珠,他美麗的龍也,被鮮血淋淋壓在他的身下。

突來的劇痛令一度昏迷的龍也微微掙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切都被鮮血掩蓋,但他眸底戀慕依舊駐在的目光勾動瀧澤即將崩潰的心神。

「瀧澤……」

他想伸手抱對方,卻使不上力。

身子好沉、好痛,可是瀧澤前輩在哭,不停地哭著,他想要安慰他,喉中卻只能發出低淺的呻吟聲,不成語調。

瀧澤前輩一定很痛苦吧?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哭出來的,他一直都保持微笑,無論遇到多麼無禮的客人或是故意中傷的惡言惡語,他從來不哭的…現在,瀧澤前輩有多痛呢?

強硬的佔據停了下,瀧澤前輩忽然推開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天啊…他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見到瀧澤眸底的無助瘋狂,龍也很想安慰瀧澤,告訴對方:沒事的,這些血只是看起來很多而已,可是他一開口又吐出了許多血。

「不、不…龍也…龍也……」

驚呼中,瀧澤連忙用撕裂裡衣,壓住龍也的傷口,直至染紅。

然而,那絕艷的色彩又捕捉住了他的神智,淡淡的血腥味迷惑住了他的清明,瀧澤止不住粗重喘息,冰冷的手指沾滿鐵銹味的鮮血,他著迷目眩的凝望……不!不行…不──

「瀧澤前輩──!」

血沫之中,無論龍也怎麼淒泣哀絕的呼喊,也挽不住瀧澤的堅決,他反手將鋒利的武士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墮落至此,他不配當武士之子,不配切腹,只能用這種膽小的死法來贖罪吧……

對不起,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對不起……龍也……

我只是個膽小的人。

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對不起…

對不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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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呢小螃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