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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叮嚀：=口=...>\\\\<...是的，有H~~~(遁)]
──To be continued.
§ 第十章──禁忌擁抱 §
夕暮稍縱即逝，夜晚再度來臨。
Kazuya睜開了眼，禁錮吸血鬼每一個細胞的咒縛如潮急退。終於可以伸展僵硬的身軀了，這是吸血鬼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不遠處的沙發上，男子靜靜地坐著。沒有開燈的寢室裡，幽藍佔領室內，男子俊逸的臉龐面對Kazuya的方向，美麗而凝重。
「怎麼了？」
Kazuya從他的棺柩坐起後，疑惑地問道。因為他看到了P的眼淚，在黑暗中閃爍。
是爲誰而流呢？
「U見到Ryo了。」
P的聲音奇妙而平靜。聞言，Kazuya倏地躍出棺柩，抓起P的手臂。
「帶我去見U。」
不行，不可以就這樣結束！Tatsuya和Ryo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即使，他對Tatsuya的過去完全陌生，甚至沒聽他提過隻字片語。既不知道他跟那個吸血鬼獵人的關係，也不清楚他們最後會變成怎樣…只能隱約感覺到對Tatsuya來說，一切還沒有成為過去…──是…贖罪吧？
或許，唯有死亡，吸血鬼才能夠得到解脫……可是……這並不代表被留下來的人就不會感到痛楚和悲傷啊？如此一來，誰都得不到救贖的！
「對我來說，就算必須孤獨地活下去，只要有人珍惜我…我也會同樣珍惜對方。」
Kazuya強忍住淚水，緊握著P的手。
他一直很心疼…心疼那個背影看起來很寂寞的同類，因為擁有相同的命運，所以更加不能置之不理。
「我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結束。如果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我想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為了U…」假如Tatsuya繼續那樣責難自己的話，抱持那樣的心情死去，是不可能幸福的。
「……」
「P？」Kazuya握緊雙手請求道。
微微一笑，P輕輕拍了拍泫然欲泣的Kazuya肩膀，「我明白了。」然後，牽著他走到白色牆壁前，「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我現在要進行空間瞬移，所以絕對不要放開我的手，否則會迷失在扭曲的時空裡，知道嗎？」
「嗯。」Kazuya沒有猶豫的點頭。
下一秒，他們一前一後地走進白牆裡，彷彿被吸入一般地消失，寢室登時空無一人。
舖滿絹質柔布的軟床上，自白晝入眠後就再沒動過的美麗吸血鬼終於緩緩張開眼睛。先是疑惑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恍然發覺自己是回到旅店後，還在夢幻中的雙眸連忙往旁游移。
不在……他迅速地坐起身，身上蓋著的白色大衣滑落。
「這是Ryo的味道……」
幸好，並不是夢啊，太好了……
Tatsuya緊緊擁著大衣，彷彿那上面還殘存著對方的溫暖。
……終於，見到面了呢。
當時的陽光，刺眼到快看不到的明亮，他卻看見了Ryo，眼中只有Ryo。
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傾巢而出，他知道自己很傻，卻無法再看著Ryo離去，就那樣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不過，Tatsuya的心情也在那一刻起，變得很複雜，感覺很開心，卻又很悲傷…
Ryo應該知道他與那個吸血鬼獵人的約定吧？
這麼說來，代表他的末日快來臨了嘛……
近乎苦澀的期待…
比起恐懼，他反而有一種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感覺。
Tatsuya輕輕下了床，然後披上Ryo的大衣。
「有被擁抱著的感覺呢…」
說了連自己都感到羞恥的話，雖然沒人聽見，但白皙的臉頰還是忍不住微微泛紅了。
Tatsuya深深吸一口氣，悄聲推開房門，往通向一樓的樓梯走去。就在走廊的轉角處，JIN跟Ryo的談話聲傳來…好像在談論他的事情呢？Tatsuya心想著，忍不住偷偷靠近傾聽。
「你幹嘛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
JIN交疊雙手，很乾脆地說著：「祇不過是喜歡而已，被那種約定束縛不是很傻嗎？」更何況，那是個很愚蠢的約定。
揚起略帶澀味的笑，Ryo垂首，以單手覆住了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知道，我師父會那樣說，只是針對我的一種牽制，他要我死心，不再去想Tatsuya。可是，真正讓Tatsuya感到痛苦，還有傷害到他的人，都是我啊。」
不只是Tatsuya，Ryo本身也不斷地在自責…
「我明明知道他很珍惜我、很疼愛我，不希望我受到任何傷害，我卻自己迎上獠牙，破壞了彼此間相處的平衡，是我，都是因為我……」
「雖然我到現在依然還是很悔恨，但是、即使很悔恨，有那種想法的自己依舊存在，坦若再度發生同樣的情況，Tatsuya又在我面前重傷倒下……我很清楚，自己一定會讓他吸血，我還是會那麼做──絕對！！因為我不想失去他，我甚至還希望他不要去尋求其他的犧牲者，只能、只能從我身上吸取鮮血！」
他的愛找尋不到出口，只會重複錯誤……這種心情，要持續到何時呢──？
躲在樓梯間的Tatsuya吃了一驚，心中升起一股沉重，雙手壓住胸口，彷彿那裡一樣感受到對方的疼痛。是嗎？原來那孩子心裡一直是這麼想的嗎？他都不知道啊…
Ryo抬起臉來，JIN看見他非常真摯的表情。
「結果他所期望的…我沒有一件能為他做到。就連殺了他這種事，我還是──」
說到這裡，兩人優秀的獵人(雖然一位已經失職了)同時感到一道如針刺般的視線，同時回過頭去。
「我絕不會讓你那麼做！要殺U先踩過我的屍體！！」
「K？」
「Kazuya！」
不顧P的阻止，Kazuya如同破風而出的箭矢衝到Ryo跟前，狠狠地揮拳過去，Ryo雖然擋下攻擊，但吸血鬼驚人的怪力仍讓他遠遠飛到了走廊盡頭。
「Kazuya，不要！別用劍──！！」
看見Kazuya拔出腰際的寶劍，提高速度斬向Ryo，P和JIN不約而同的出聲大喊。然而，有抹影子比他們的聲音還快奔到Kazuya的身邊──
某樣白色的東西在空中緩緩飄落，瞬間遮住了Kazuya的視線，也在下一秒，讓他看見擋在Ryo前面的Tatsuya，保護似地在前方張開雙手。
「U──？！」
撒手不及，鋒利的劍尖劃破了Tatsuya細嫩的肌膚，一絲紅線般的傷痕浮現臉上。
見狀，Kazuya嚇得立刻扔掉手中的劍。
「對不起，U，我…」
「K，不要緊的，這點小傷馬上就會好。」吸血鬼癒合傷口的速度驚人，在Tatsuya說話的同時，傷口已經消失了，獨剩沾染領口的斑點血跡。
「看，傷口已經…」
Tatsuya還想再說些什麼安慰臉色慘白的Kazuya，卻被後面的一股力量拉去。他的手被Ryo用力抓住了。
「Ryo？」
聽到「過來……」的聲音隱約含怒，Tatsuya只能以迷惘的心情跟過去。
P立刻奔近踉蹌地好似要跌倒的Kazuya。
「真是的，你這傢伙也太衝動了吧？萬一讓Ryo流血的話，你認為自己有辦法全身而退嗎？」JIN邊說，一邊彎下身替Kazuya拾起利劍。
「我…我只是…」
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點衝動，Kazuya凝視地面，緊緊咬住下唇，放棄了為自己辯解，小小聲地說「謝謝」後，接過JIN還回來的劍，將之收入劍鞘。他又做了多餘的事嗎？
JIN與P相視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
「去這間旅店的附設酒吧喝幾杯吧！」
「對啊，雖然沒有P調的酒好喝，不過至少便宜。」
「喂喂喂、你這個老是賒帳的傢伙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啊！」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然這次我請客嘛！」
「那還用說。」
兩人笑鬧著，最後默契十足地一左一右搭上Kazuya的肩膀。
「K，你還在發呆啊？這傢伙說要請客呢，千載難逢的機會要好好把握，今晚就來個不醉不歸吧！」
「咦？」
「什麼啊？P你是打算喝多少啊？先說好…我可是剛丟了獵人執照的無業遊民唷！別給我點太貴的酒啊！」
「呵呵…」
「你那笑聲是什麼意思啊？」
「我們來點高級紅酒吧，K？」
「喂、無視於我啊？」
在P的注視與JIN的抱怨中，Kazuya內心感到了一股溫暖。方才不小心傷到Tatsuya的歉疚感終於慢慢釋懷。等會兒再好好道歉吧…向Tatsuya…還有那名獵人……
「…那我要法國波爾多紅酒、阿爾薩斯白酒…」
「哦，K，你也懂很多好酒嘛！那麼也不能少了法國梅多克 1855 年頂級葡萄酒…」
直呼自己上了賊船的JIN，最後，終於發出怒吼。
「你們兩個傢伙、別太得寸進尺啦！」
因落地窗的窗簾完全敞開的緣故，室內被沉默的月光籠罩。
Tatsuya垂著頭坐在長椅上，Ryo站立在窗前凝視著外頭，有股說不出來的奇妙氛圍瀰漫在彼此之間。
或許是抱持著各自的心情在沉思吧？但實在安靜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你之前找過Kazuya？他是個好孩子，你們之間大概有什麼誤會吧？希望你們等下能好好地聊一聊，說不定會變成好朋友…」
Ryo轉過身來，移步站到坐在長椅上的Tatsuya面前，溫柔輕撫黑髮的手掌，緩緩地滑向他的臉頰，抬起他的臉。
深情地凝視，Ryo以苦澀的語調開口問了：「會痛嗎？」
「……不……」
「是啊、這點小傷對吸血鬼來說並不算什麼，跟人類一樣會流血，但不會痛…痛的永遠都是人類……爲你心痛……」
「Ryo…別哭…」Tatsuya輕輕伸手，將Ryo抱近自己的臉。
「你知道我的心情嗎？你懂得我的心痛嗎？不……你不懂……你從來不懂……否則你就不會和我師父訂下那種約定，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我會有多難過？會有多心痛？」
揪緊胸口的痛楚升至眼眶，在它滿溢而出之前，Tatsuya仰起頭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時間一久，你就會習慣……習慣我的不存在……」
Ryo在Tatsuya的衣服上留下長長嘆息，「然後，這樣我就下得了手…殺了你嗎？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以前是。」Tatsuya以無力的聲音苦笑道。
然而，事實已證明了自己的天真，他是否從一開始就低估了自己在Ryo心中的份量呢？還是當了太久的吸血鬼，所以就對人類的情感太過小看了呢？
他一閉上眼睛，Ryo輕輕地將吻覆上他的唇。溫柔又虔誠。
唐突地，顫抖著羽睫，「Ryo…忘了那個約定吧。」
Ryo停住了吻。
他跪在地上，以不安的瞳眸目不轉睛地仰望著Tatsuya。
「真的？」
看到紅了眼睛等待回答的獵人，Tatsuya輕輕頷首。
於是，Ryo的唇又吻了上來。
這次卻變得很霸道…貪求地吸吮對方的嘴唇。
舌頭交纏之間，Tatsuya雙手環繞在Ryo的頸子，Ryo則緊緊抱住他的腰。
兩人一直渴望著這股溫暖。
一直忍耐著，直到今日。即使只是短暫的一刻也好，他們想以肌膚彼此安慰，好忘卻兩者所謂禁忌的身分之距…
沒有吸血的渴望，沒有被吸血的恐懼，只有火燙，卻羞澀的吻。
以及，無限擁抱。
Ryo將仍未放鬆的Tatsuya擁在懷裡，嗅著他的髮香，以有點沙啞的聲音呢喃：「交給我？」
「嗯……嗯，好……」
總覺得一言一語都教人感到害羞。
說不出自己也渴望被擁抱，因此更感羞恥。
Ryo從Tatsuya衣服的縫隙中引誘似地伸進手去，Tatsuya纖細的手指便滑上Ryo溫潤的肩膀。
Ryo的呼吸一碰觸到Tatsuya胸前的薔薇刺青，平坦的乳首前端便挺立起來。有點嫉妒那可以成為對方一部分的刺青，Ryo不由自主地輕咬了下去。
「啊…Ryo……！」
霧氣籠罩的水瞳含怨地瞪著弄痛他的人，偏偏對方覺得那表情可愛得緊，這次在他的臉上和頸子送上如羽毛般的溫柔親吻。
「無論我怎麼做…你身上都不會有我留下的痕跡。所以，至少…要讓你的心烙印著我。」
意想不到對方有如此霸道的一面，Tatsuya正想要抗議時，嘴唇卻被舌頭強硬地分開，那激烈的吻彷彿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一般。Tatsuya變得呼吸困難，無法飲下溢出唇角的蜜液，只能一逕承受。
在熱度上升的寢床中，薔薇花香似乎比往常更濃了一些。
即使Ryo的手滑進膝蓋內側，Tatsuya也忍著不出聲。在手爬上雙腿之間時，他輕輕吐了一口氣。
「Tatsuya…」
這是對正要開始的行為要求許可的呢喃。
明明已經沒有刻意詢問的必要，但Ryo還是故意地這麼問，Tatsuya滿臉通紅地瞅著他，害羞地主動吻上對方。
親吻成為同意的訊息，Ryo的身體輕輕壓了上來似地包裹住他。
因緊張而握起的拳頭，也被溫柔的手掌給包覆住，「放輕鬆…」在耳邊呢喃的聲音令Tatsuya肩膀一震。
全身變得敏感不已，只有這種時候，Tatsuya感到力量一口氣從自己體內消失了。
膝蓋裡側被緩緩抬起，一點一點被撐開的感覺，令Tatsuya閉上了眼睛。
有些鈍痛…因為他們有些急躁地進行情事。
但Tatsuya明白，不用多久，意識就會沉入並非只有疼痛的的感覺當中了。
甘甜的聲音短暫而斷續地響起。
「嗯……哈啊……」
Tatsuya環住對方的頸子呼氣，Ryo又更深地探索進來。
真的是不顧一切。
好像要把十年份的孤獨寂寞全部釋放出來…Ryo強力地來回衝刺攪動。
「Ryo…Ryo……啊……嗯嗯……啊……」
Tatsuya緊緊地用手臂環抱著Ryo的背，哭泣著緊抱住他。
嬌豔的薔薇花香飄蕩，身下梨花般楚楚可憐的嬌軀不斷地反覆喘息，Ryo的唇慰勞地在Tatsuya臉頰、額頭上來回吻著，身下卻沒有停止折磨他的腰部動作。
夜，還很漫長。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離開你……不再離開了……沒有任何事物能與你相比……我會以自己的一切來回應你……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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