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掌櫃的挖坑人生

※我看了~我看了~~~神奇的魔戒三部曲~~~啊啊~~~亞拉岡love(心)




王





那孩子是這世上唯一的龍，擁有龍的名字而降生。

「......母親？」伊玫黎虛弱的聲音充滿困惑。她的嗓子柔慢，擁有溫柔過人的特質。光是聽著就讓烏艾達好想哭好想哭。


卡古德聳聳肩，「就技術上而言，妳的確算是塔茲亞的『母親』。」


「是了，就技術上而言。」伊玫黎蒼白的臉漾著溫柔的笑，在飄搖的白紗床帳之後忽掩忽現，她轉向面對烏艾達，伸出手摸摸他的頭，「......都長這麼大了啊，嗯，我若有個孩子也該差不多你這般年紀吧。」


烏艾達遲疑的將手放在她手背上，「妳不是我的『母親』嗎？可是...」那這份熟悉動人的孺慕又從何而來？


「當時的你才這麼般大小，」伊玫黎用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鵝卵石大的形狀，「過了一段時間，在我懷裡慢慢『孵化』的呢...我的小龍子...塔茲亞。」


任誰都沒想到，那個卵在無名智者手中一直沒孵化，卻在她一介王女的懷裡誕生。當時，為了避開有心人士的覬覦利用，於是讓最高賢者卡古德帶回【賢者之庭】秘密扶養，如今，都長這麼大了呢......伊玫黎微微感傷的笑了，「真可惜...我現在沒能好好看看你......聽說龍都長得很俊美呢......」


蒙著白布的雙眼留出淚來，透明的液體帶著些許血絲。烏艾達咬住唇，將臉埋進伊玫黎懷裡，抽噎起來。他沒辦法......他沒辦法醫治她的傷......那是詛咒，並非表面上的傷痕。太深了，深傷刻在她的靈魂之上，幾乎要合而為一。


「妳活不久了吧？伊玫黎。」卡古德說得冷淡。幾乎沒有絲毫感情的金眸卻閃過一抹痛苦。


嘆了口氣，「我還不想死呢，但，怕是活得長久也只剩一個空殼呢，卡古德，我只能拼命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失去心智，絕對不能敗給這累世詛咒，這國家的人民還需要我......」


「瑞克法也需要妳。」卡古德說。


默然片刻，伊玫黎忍不住咳了兩聲，嚇得烏艾達連忙輕拍她的背緩和。


「謝謝你，塔茲亞，你真是個好孩子，」她的聲音仍舊柔慢，每說一字就要用盡力氣似地，「我並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但，感謝上神，仍賜予我與你有著如此深切的牽絆...我真的很幸福了......」


她仰起頭，血淚染紅了白布，「......我真的很幸福，瑞克法......」昏去。


「...『母親』？『母親』？！」烏艾達連忙扶住那頹然軟倒的纖細身子，緊張地回望同時奔近察探的卡古德。


握住伊玫黎的手腕，卡古德鬆了口氣，「沒事的，她只是累了。」


聞言，烏艾達放鬆了身體，緩緩抱住伊玫黎，跟著睡去。


看著相似的兩個容貌相依偎在一起，卡古德冰冷的嘴角終於融化，綻放一朵無人見過的美麗笑容。


「龍說：『我要住在水裡。』，果然，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她。」



搖呀搖　搖呀搖呀　飄盪在水裡

搖呀搖　搖呀搖呀　傾聽這水聲

搖呀搖　搖呀搖呀　寶藍色水鄉

搖呀搖　搖呀搖呀　無盡的汪洋



有種指尖划過水面的觸感，烏艾達掙開朦朧的銀瞳，茫然許久。


這是...夢嗎？


他好像飄盪在空中......又好像是漂蕩在水裡......四周飽含著濃重的水氣......環繞著溫暖而懷念的......這是『母親』的淚嗎？....無數晶瑩的淚所累積而成的水鄉....


翻了個身，烏艾達眨眨眼睛，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在水面之上愉快地跳著舞。


『母親』小時候好可愛啊~烏艾達微笑地看著小女孩。她也報以微笑，蹦呀跳地到他面前。


「我們一起唱歌！」


「咦？我不會唱歌......」烏艾達遲疑的搖了搖頭。他連人類的話都還不太會說。


小女孩純真的笑著，舉高了手摸摸他的頭。「龍的孩子都很會唱歌的喔！」


烏艾達眨了眨眼睛。啊......是這樣啊......是啊、所以，在這熟悉的銀藍色的海面上，他突然好想歌唱啊。


於是，龍吟。


低迴的吟唱起古老傳說之歌，如盪漾開來的漣漪傳達到每個人的夢中。恰似月光灑在海上，那樣的溫柔而遼遠。



搖呀搖　搖呀搖呀　飄盪在水裡

搖呀搖　搖呀搖呀　傾聽這水聲

搖呀搖　搖呀搖呀　寶藍色水鄉

搖呀搖　搖呀搖呀　無盡的汪洋



那歌聲，飛躍於天際，穿越過雲層後，再回到海上。


「塔茲亞？」


琉醒來，張望四周。他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


走到甲板上，只剩下微微的波濤聲，寧靜的夜海。


輕輕地嘆了口氣，琉抬頭看著靜謐的月，暗暗下一個決定。如果能再見一次面，他就要跟塔茲亞說。


說。


吶，以後我們一起旅行吧。







(待續)